“……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君不止早该发现饶松雪的思路就很难和自己汇合。
以往聚贤庄的女人除了让那些首领们取乐,剩下的就是择出更好的“进贡”给西边的祷月神教做所谓的圣女。饶松雪闻出了独属于女子身上才有的香气,却没想过那些女人的用途并非那么单纯,甚至还能联想聚贤庄庄主私生女这种事……
有些事情,非得戳破到直接让他看到真相,这个蜜罐子里长大的少庄主才能恍然醒悟。
然而等到君不止想到营救这些无辜女子性命的方法,执行上又犯了难——
“迷药由我下在他们伙房的膳食里,以风蛊铃为信,蛊虫响动,你便动手。”
饶松雪却迟疑了:“我从未拆过沉骨寒酥的扇骨,不仅是怕拆卸下来装不回去,也因为这力道打出去或许无法受控,我怕反而会伤到人。”
这一刻,君不止知道了老庄主非要把饶松雪拘在山庄里的理由。
空有一把绝世神兵在手,却不知道如何使用,以饶松雪这种懵懂而天真又过分心善的个性行走江湖,扇子被夺被毁是小事,人伤了甚至是没了才可怕……
这一两页的台词对过,秦殊先喊了停。
“擦擦,你头发开始滴水了。”
谢鲤顿了一下,朝后往沙发上一倒、长臂一伸拿过随手搭着的吸水毛巾,又借着腰力重新支起身子,把毛巾往脑袋上一盖、然后一顿猛擦。
旁边秦殊罕见地没有挪开目光,他看向身边的男孩儿,直到感觉对方快要停止擦头发的动作,这才重新将视线转回放在谢鲤腿边的剧本上:靠近页脚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在纸面上晕开的透明圆形。
“你台词比之前进步了很多。”
谢鲤五指代梳随手将头发拢向脑后的动作一顿。
“我以前,那是根本没法看吧,现在、现在只是稍微好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