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在场上高高地弹起来又咚咚地落下去,半大的少年擦着额头上低落的汗水,随意地把校服外套往肩上一披。
“虔子,”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用矿泉水瓶怼了一下向耀虔的肩膀,“听说你最近和鸡姐走的很近啊。”
过去听习惯了的绰号,如今却那么刺耳。
向耀虔刚想说一句关你妈的瓜事,就被另一个人打断了,“谁说不是呢,上次还帮着鸡姐说话呢哈哈。”
这是上次打过夏兮兮一巴掌的红毛,他自然地从背后搂过向耀虔的肩膀,触及之处如同蜈蚣爬过,细细匝匝又痛又痒。
向耀虔皱了一下眉头,不悦地说:“夏兮兮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这句话像是一颗烧透的铁球砸进了浅浅一汪水泡,噼里啪啦地炸开来。
“哎哟不是吧……你不会真像他们说的一样看上鸡姐了吧?”
“你之前不是喜欢苏云吗?他俩这也差的太远了吧……”
“哇真的假的?你该不会是把人睡了吧哈哈哈……”
“肯定是,虔子这真是搭了钱又搭了心啊,听说鸡姐接过很多客,你不嫌松啊?”
向耀虔想要辩护的正义,在他们眼里是愚蠢是怪胎。
他们根本就听不进去向耀虔说的话,他们理所应当地认为自己说的才是真实!
一个人的说辞?那算什么?比得上一群人的指认吗?
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了夏兮兮那张写满了坚毅与倔强的脸,想起了那张脸上印着的红肿的巴掌印。
她一个人,一张嘴,要怎么才能说的过四十一个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