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尤这一觉睡得太醉太沉,醒来时还觉得浑浑噩噩有些头疼。
他捂着额头呻/吟一声翻过身来,一眼看见床头柜上翠绿挺拔的竹子,下意识在心里骂了一句。
谁他妈往我家放这个。
祈尤头昏脑胀扶着床头半坐起来,屋内拉着厚重的窗帘,昏暗如夜。
他摸过手机一看已经是上午九点钟了。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回来的……
祈尤看着板板正正叠好搁在椅子上的裤子陷入了沉思。
难道他喝醉之后是个爱劳动的神明??
祈尤裹着软绵绵的被子,像个新鲜出炉的寿司卷又在床上赖了足足好一会儿,这才再次爬起来套上裤子,拧开卧室的门——他手才按上门把手,迷迷糊糊地心想:我没有睡觉关门的习惯呀。
正疑惑着他就看见了一尘不染、干净整洁的客厅。
“……”我他妈这次又沉睡了多久?合着真就闭眼千年呗??
“哟,醒啦?”
祈尤正面对着干净得令人茫然无措的客厅发呆的时候,陆忏端着盘子从厨房拐了出来,先不说祈尤一日三餐全在九局食堂解决,就连喝水都靠囤矿泉水几乎没进过厨房,更别说哪来的盘子。
重点是,这人没穿上衣。
祈尤:“……”
“你家物资太贫瘠了,想做顿饭打开橱柜一看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我特意回家取的厨具和食材。”陆忏把培根煎蛋摆上桌子,非常体贴地做着介绍,“豆浆还热着,牛奶太腻我怕你受不了,去洗漱一下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