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灰色的面包车不疾不徐远远地跟在那辆黑色轿车后头。

    它们之间的间隙不短,可以说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人家甩掉了。

    但车上的人压根不担心,先不说杜答身上自带GPS,就说老司机老吴,那叫一个稳如老狗,静若憨驴。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踩油门像是在踩钢琴踏板。

    副驾驶的江浮生头靠在车窗上,伪装肥皂剧悲情男主角。

    悲伤的雨胡乱地拍。

    我的牙在嗒嗒嗒嗒嗒地磕。

    坐在后头的祈尤皱着眉头:“什么声?”

    江浮生二话不说立马坐直了。

    男主角当不上了,不能牙也被人掰了吧。

    窗外风景掠过,他像是冷不丁想起什么似的半转头对陆忏说:“老陆,你的符做多少了?”

    碎光透过车窗投在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上,他习以为常地将灵力注入一沓符纸,啪地贴在江浮生头边,“拿去生活。”

    “谢谢爸爸!”

    送上门的救命稻草傻子才不接呢。

    江浮生如获珍宝小心翼翼卷了几卷揣进上衣口袋里,明知道前方是未知的修罗场但还是内心一片安宁,甚至想高歌一曲。

    毕竟两位主力输出都坐在车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