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这——”

    陆忏困惑地蹙起眉头,转头作出一副耳聋眼瞎的神态看着他:“你说谁?”

    江浮生噎住,指着玻璃那侧说:“他啊,还能是谁?他啊。祈尤先生啊。”

    听了这话,陆忏非但不急着辩解,反而半惊诧半威胁地说:“你哪只眼睛看见他动刑了。”

    江浮生:“?”

    真不好意思,我左右两只眼都看见了。

    您他妈是小聋瞎吧。

    审讯室里,专职审讯人员大气不敢出,正襟危坐地握着记录笔,坐在他对面的鲛人撕心裂肺地咳嗽,把血沫喷到脸上,他都不敢伸手抹了。

    鲛人咳嗽了整整五分钟才慢慢平复下来,神色惊惶。

    他甚至都没看清祈尤是怎么出的手,内脏就乱糟糟地挤作一团,疼得人直打哆嗦。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鲛人声音嘶哑地开口:“……那位大人叫‘顾不鸣’,更多的我不知道。”

    他的目光渐渐染上怨毒,在惨白的灯光下更瘆人,像是随时要露出森森獠牙。

    看得审讯人员握着笔无意识画出了一页摩斯密码。

    祈尤眉头都不皱一下,面无表情站起身来,鲛人立马闪到椅子角落,恨不得钻进缝里。

    谁知道他反手拧开门探出头——狠狠吸了一口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