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抖得像帕金森,祈尤倒也没有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靠在沙发里,冷笑一声挖苦说:“我当你们肃佑宗四分五裂后有什么大出息。不过一个领了‘响’,一个领了‘噤’,换了两个名号依旧打得不可开交。”
“我当有多厉害,结果连对面是谁都不知道。”
他说到这,避不可免地想起沈鹤归那个傻子,下意识伸手去摸颈间。
触手光洁温热,已不再有那条细痕。
祈尤这才想起来那条翻花绳跑到了小指上。
然后避不可免想到了陆忏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草。
沈玄见他神色晦涩,以为他仍在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苦笑着说:“人嘛,转来转去都是一样的。”
祈尤现在整一个儿大炮仗,谁点炸谁。
眼梢剜他一眼,皮笑肉不笑说:“沈局长现在还算是‘人’吗?”
沈玄:“……”
满世界的陆忏在祈尤眼前乱飞,他真是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干脆就地取材,炮口对准了沈玄说:“说起来我还没有祝贺沈局长,一经跳出人道,从此寿比南山。真是长命的要人羡,短命的无处哭。”
沈玄:“……”
可能这世上除了陆忏没有第二个人能制服得了他吧。
祈尤见他脸色绿得发慌,倒也懒得跟他多说,狠狠捏了一下小指指根,语气稍缓问:“你知道……”
想到昨晚上发生的事,他真是恨不得直接长出翅膀飞出中华人民共和国,飞出地球,飞出整片银河系,飞出他妈的物理学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