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童韵把辅导机构的地址发了过去。
晚辅一结束,童韵就下楼了。
临近冬至,一场寒cHa0汹涌而来。
她搓了搓冻僵的手,从兜里掏出震动的手机,是她妈妈打来电话,问她要孝敬费。
她家位于深山里的一座小县城。
该县城最大的特sE,便是“重男轻nV”以及“天价彩礼”。
要不是她妈妈第二胎就生了个男孩儿,童韵指不定有多少个妹妹。
可光一个小她一岁的弟弟,就够麻烦了。
她弟弟初中毕业后,就说要去打电竞。
本就拮据的家庭,好不容易为他凑了一笔钱。
结果这家伙没被选进俱乐部,还日日流连大城市的灯红酒绿,直到欠了钱,才肯联系家里人。
童韵能上大学,是她求了好久才求来的。
打动她爸妈放她上大学的理由,说来也Ga0笑——
她说,她会自己赚取学费和生活费,不花家里一分钱;还要在大学找个有钱人嫁了,用对方给的彩礼给弟弟娶老婆。
那会儿,她爸妈还夸她孝顺来着。
真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