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一路上对顾诚义生气又无奈,但现在却只能假装善解人意地微笑着摇摇头:
“没事,上山路上被蚊子咬的。”
她俯首,刚好对上了顾诚义的眼睛,看到他黑而亮的瞳孔中盛满了愧疚。
顾诚义摘下书包,单膝跪在她脚边,拉开书包拉链埋头翻找。
林微微听见他心疼地训她:
“林微微,你是不是傻,被咬成这样都不知道吱声?”
她没想到,顾诚义竟然从圆鼓鼓的包里掏出了一瓶驱蚊水。
顾诚义打开驱蚊水,低着头仔仔细细在她腿上喷了一遍。
林微微看着这么一个大男孩拿着一瓶小小的宝宝金水牌驱蚊水觉得好笑。她问道:
“你怎么还用小朋友用的花露水啊?”
顾诚义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来之前特意问了朋友,他们说这个牌子的好用。”
好用有什么用,她的腿还不是被咬成这样。都怪他,只顾自己说话了。
涂好花露水,他又从包里掏出一件黑色外套披在林微微的腿上。
他的外套很干净,没有香水的味道,只有青柠味洗衣粉的味道。
林微微眼神怔忡,难道花露水和外套都是特意为她准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