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摆件无一例外不是名贵之物,外观普通的房屋,内里却处处透着奢华。
容衍笔直的坐于案前,手中执毛笔正在抄写经文。
冷骨分明的大手拿笔稳健,笔法精妙,行笔潇洒飘逸,笔势委婉含蓄,行云流水。
玄六守在身后面无表情,但是眼眸中有纠结,想了想还是开口同主子说:“主子,我、”
房屋寂静了几秒。
容衍放下手中的笔,抬眸扫了眼玄六,说道:“有话便说,你何时也这般吞吞吐吐了。”
他的七个暗卫里,玄六自七岁便跟随在他身旁,这么多年不曾离开半步,从小便是干练果决的性子,哪里见过他这般模样。
玄六抿唇,拇指摩挲了一下剑柄,垂眸抿唇说道:“主子旧疾复发那日,我认为是那小姑娘多事,主子昏迷后心中对她生有不满,言语有些犯冲,方才也没有找到机会道歉。”
容衍挑眉,“同我说这些做什么,莫非我要给你出主意?”
玄六一噎,从不会对主子隐瞒的他,实话实说解释道:“她的人参救了主子,而且主子待她似有不同。”
“呵~”
容衍嘴角上扬,手中的毛笔随意扔进笔桶,从容起身道:“既然你这么了解,那便好好说说我对她怎么个不同,”
玄六无话可说,头低的更低了,“属下不知。”
身为暗卫无心无情,他并非找借口,而是真不会说。
容衍扫了眼他,走到桌上捏着茶杯说道:“的确该道歉,一会儿你跟着吧。”
玄六目露不解,下意识问道:“主子一会儿要去见、见那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