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厨房还在准备午饭,三叔三婶舟车劳顿这会儿在旁厅歇着,一会儿用餐时再去吧。”
方信玉听闻眉头拧着,朝丫鬟问道:“厨房为何没有提前准备午饭?还有怎能叫客人住旁厅,谁安顿的?”
丫鬟吓得赶忙低头,回道:“奴婢也不知道谁安顿的,厨房有一月之余不曾管过少夫人的伙食。”
方信玉听得心口一赌,忍着发怒的冲动问道:“为何不管?”
丫鬟低头回道:“自小少爷出生后,老夫人说少夫人体弱,不可进食油腻大补之物,便撤了之前的食谱,整日都是些清汤素菜,少夫人在月子里什么都不知,都是英夫人自个儿掏钱让小厨按原来的食谱做饭,厨房见着后就不管少夫人的伙食了。”
方信玉拳头紧握,太阳穴突突的。
生产完便降了伙食,明显就是肚子重要人不重要,还让岳母自己贴钱请人,娘此事不仅做得过分,更是狠狠打了他这个儿子的脸。
堂堂淮州通判夫人,连伙食都要娘家贴补,若是传出去,岂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秋雁再次听闻没忍住落泪,更咽开口道:“是我这个当女儿的不孝,都不知娘做到这般……”
方信玉怒火已经控制不住了,听闻娘子哭泣,愧疚之于赶忙揽着人安抚道:“雁儿对不住,是我忙于公务没顾上过问这些,你正在月子里可不敢哭,你安心歇着,我去查清楚,一定会给你和岳母一个交代。”
说完,方信玉又和丫鬟吩咐道:“照顾好少夫人。”
他则是大步朝门走出去。
秋雁眼眶通红,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人善被人欺,她看在夫君的面上不与之计较,这几年一直躲着避着,却不想老夫人行事愈发过分了。
丫鬟赶忙倒了一杯水端上前,小声安抚道:“少夫人,您万万不可生气,有爷替您做主,日后老夫人定然不会这般过分。”
秋雁接过茶杯,眼眸多了些坚定,有了平儿老夫人还不罢休,瞧不上她只会更厌恶,又岂会收手。
“经此一事,撕破脸便撕破脸吧,为了娘和平儿,我不会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