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这个茶肆便可见这沈夫子绝对是个有品味,生活悠闲且不迂腐的人。
有哪个身怀大学问的人,会舍下脸面开个茶肆?
还是在这阶级地位分明的世界里。
余婉边吃边喝边听,还听到几耳朵有用的。
这大兴县令姓马,曾是三甲及第,在这大炎帝国学问算是很牛逼的了。性子与沈夫子差不多不讨喜,只是不见人就怼。
在这里算是老县令了,从来没有升迁过也从来没有降过,这一干就是三十年。
政绩平平,不冒尖不落后,恰到好处。
余婉笑笑,这还真的是个有意思的人。在官场上能做到明哲保身三十年,这人活成猴子它祖宗了。
当余婉喝完一壶茶后,沈夫子家的门终于开了,从里面出来几位学生,年纪与余浩天相仿,背着书箱离开了。
余婉见那书箱,似是竹子编的,还好不是木箱子。
随后一个身穿青色长衫,脚踩布履的五十多岁精神饱满的老头儿。他头挽夫子髻,一根木簪子固定着,蓄着胡须,已经花白。略带匪气的脸,与他那通身睿智的气度格格不入。
余婉抽抽嘴,这是个什么矛盾体组成的人。
他普一进茶肆,坐在余婉相邻的一桌,他还好奇的看一眼余婉。
小二上前:“夫子,这是您的茶和书”。
“扑哧”,余婉不禁笑了,在茶肆里喝茶看书,这沈夫子好雅兴。
沈夫子蹙蹙眉,瞄了余婉一眼:“小姑娘笑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