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黄石回瞟一眼孟姥姥，口中咯咯而笑道：“山人早就料得赵四赵六出马，会被王爷斥开，纵走赵祯一行，故而紧接着便又飞鸽传命萧天揽、孔庆雄和‘眉山四鬼’等，以为备用之举。目今看来，一切皆不出山人掌握中矣！”
“公孙先生确有未卜先知料事如神之能！”孟姥姥仰靠椅背，重又恢复了那种寒凉若冰的语气，“但我总有预感，觉得弑杀赵祯这样的一件泼天大事，并非如此容易便可办到！万一……”
“这个山人也不是没有虑到，”公孙黄山索性手摇羽扇，起身于幽幽烛下踱了数步，“倘若弑杀赵祯成功，夫人便可纵走参天老怪及‘眉山四鬼’，独嫁祸于潘昱，然后打着为赵祯复仇的旗号，传檄天下，拥戴王爷，公然率兵杀奔东京，则大事唾手可成；倘若弑杀赵祯未遂，则可点破参天老怪身份，派人游说鼓动赵祯出兵伐辽复仇。赵祯一旦起兵伐辽，必然后院空虚，则我等又可就中取事矣！”
费阿公闭目凝思片刻，豁然开眼，击掌说道：“此计无论成与不成，俱于我等有利，果然大妙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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