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一热,盖上方盒收进棉衣里。
百感交集的看着客厅的慕轻,薛宝陶心里有点儿矛盾,她不可能认不出来自己的亲生女儿,面前这孩子确实就是她的轻儿,可又总让她不敢亲近。
“轻轻,你现在还上学吗?”从那天不欢而散后,薛宝陶一直不清楚慕轻的近况,问罗子姝也没个确切回答。
慕轻折了一下报刊,纤白指尖按在牛奶杯上,抬头看她。
薛宝陶被看的心慌,“妈妈只是关心你。”
“上着,我有自己的打算,你也不用总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对你的人生负不了责,除了钱以外。”慕轻语气寡凉,淡淡偏头。
她天生不是当女儿的料,这话是叶熙容说的。
叶家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人情味。夫妻之间没感情,母女之间也只靠微薄的血缘关系维系。
叶熙容对叶幸只有一个要求,活着。
年幼的时候,叶家跟沈家闹的正凶,叶氏集团正处在上升期,叶熙容忙着各种会议,经常跨国谈生意,一走就是几个月。
罗建文忙着跟薛曼宁以及外边的情人厮混,拿了钱从不着家,叶幸一个人住在别墅里,除了佣人跟管家,就只剩各种电子产品跟虚拟网络能够寄托情感。
翻遍她跟叶熙容聊天记录,除了“平安”跟“知道了”,完全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等到叶氏集团安定下来,叶熙容试图跟她沟通,叶幸已经习惯了独自的生活。心灰意冷之下的叶熙容,只能放任叶幸野蛮生长,互不打扰。
说是心冷也好,凉薄也罢,她习惯了叶熙容式的放养,对于薛宝陶这种无微不至的关爱,不觉得温暖,只觉得累赘。
“轻轻,你刚换了新环境,肯定学习压力很大,妈都理解你。”
薛宝陶擦了擦手,从手包里拿出银行卡,交到慕轻手里:“这钱你自己拿着,妈这辈子没存过超过五位数的钱,自从拿了这卡,睡着了都怕被人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