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
月更沉。
冷月栖心中的沉痛一如往昔,绝无减少半分。
壶中的茶虽让他清醒,他也时刻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
然而人清醒的时候多了,不愿回想的一切便会如潮般涌至。
他也变得十分痛苦。
即使如此,他也别无选择。
这是无何奈何的事。
人之一生,岂非正有着许许多多数不清的无奈?
壶里的最后一滴残茶,亦被他喝了下去。
冷月栖也站了起来。
他已坐了很久,也到了该活动一下的时候。
人只有活动,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活动,才能干自己想干的事。
飞檐下的红灯笼依旧有光。
光亮不但把楼上映得犹如白昼,从高而泻的余辉还将楼下的长街也照得通红。
他的剑在腰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