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太阳从地平线上慢慢升起,淡淡的金黄色光芒一点点笼罩向这座灰扑扑的城市里,薄薄的灰色雾气犹如脱去的一层轻透纱衣,渐渐露出它原来的模样。
燕双踩着轻重不一的脚步,穿着一身白裙走进客厅,迷蒙着双眼,打着哈欠,将挡住光照的窗帘拉开,瞬间的亮光让她本能的眯了眯眼。她开了窗,一股扑面而来的酷热让她止不住地皱起了眉,她向外看去,天高地阔,太阳高照,哪里有什么灰雾?
燕双了然地看了看就把窗关了起来,房间里开着大空调,适宜的温度还是挺舒服的,让她整个人懒洋洋的。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遥控器随手打开电视,之后往沙发靠背上一靠,大大咧咧的瘫着再不想动弹。
这时外出晨跑的殷纪带了豆浆油条回来,昨天晚上回来太晚,她和罗君不想再跑一趟浪费时间,就在这里睡了一晚,反正这里房间多不拥挤,还能一人一间房,跟自个儿卧室也没啥区别。
她一身热气地跑回来,将豆浆油条放在餐桌上,就见燕双完全没有一点淑女形象的瘫在沙发上看电视,整个儿就像一条咸鱼,她就很郁闷,难道之前那个自律到变态的燕双完全是她幻觉?
她啧啧一声,有些嫌弃地睨她一眼,“这人啊,果然不能没有目标,瞧瞧你,有和没有的状态完全不是一个人。我的小宝贝,你懒惰了哦,晨练都不去了,这可是会肌肉松弛的哦!”
燕双听她发完牢骚,朝她掀了掀眼皮,又不动了。
殷纪翻了个大白眼,有些无语,“你都懒成精了!”
燕双鼻子里敷衍地发出一声“嗯”,“老骨头了,不想动弹!”
“我看你是生锈了吧?”她嘻嘻笑着看她,“用不用我给你加点油,通通关节?”
“手痒了?”燕双侧头看她,“大青山不是有个能玩真的俱乐部?那里不够你玩?”
殷纪擦擦汗,走过来往她旁边一坐,翘起二郎腿,把玩着她那一根根白皙的手指,指甲粉嫩饱满,犹如精心保养的艺术品,“那里玩是能玩,但都不够我玩两下,实在弱的很,又不能那啥,我玩了两次,实在无聊得紧。不过听说那里有猎场,可惜前段时间没预约上,有空我们去一趟过过瘾?”
燕双睨了眼她眼里的兴味与隐隐释放而出的疯狂,点点头,“去过把瘾也好。”看把人憋得,都快疯魔了。
这时电视机里播报的早间新闻引起了殷纪的注意,她轻“咦”了一声,燕双抬眼看去,新闻上正好是一张卫星拍摄的不是很清楚的世界地图,从地图上可以看出在四大洲上的深渊在昨晚同一时间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向外扩张,但因为卫星信号的不稳定,现在还无法知道其他三洲的具体情况,但在华国境内的那道深渊昨晚一晚就向外延伸了整整九个省区,将西部沿海一带乃至向北跨越边境线的噶达甘宁两地全部笼罩在了内。更不用说这道横切多国的深渊在越洲其他国家必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而另外的四道深渊位于世界四大海洋的深处,那里的情况连卫星都探测不到,更加无法预测。
这个消息仿佛一击重锤敲在所有人的心口上,让这个本就雪上加霜的世界变得更加神秘与未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