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玿白一个人坐在床上盘着腿写练习生日志,见她进来,抬颌示意她关门。
王久倾掩上门,搬个小圆凳在他床边坐着——她还记得他那令人发指的洁癖,其中一点就是绝对不允许别人碰到他的床。
换了这么多次宿舍,只有沈玿白还坚持用着同一张床,她都怀疑他是不是因为严重的洁癖而努力当上前四,这样才能使用原本的宿舍。
但他今天表现得很不一样,居然没换睡衣就ShAnG了,非常反常!而且还在床上写字!王久倾假装把玩隔壁温淮床上拿来的抱枕,实则偷偷观察他的表情。
沈玿白对她视若无睹地写完满满一页,翻到背面涂涂画画好一会儿,才突然想起似的出声问在旁边已经无聊到抠脚的王久倾:“有什么事?”
“啊,”王久倾猛的抬头,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沈玿白瞥一眼她皱着的小脸,转回目光说:“如果只是安慰的话,不必了。”
“你一点也不担心吗?”王久倾听见他这样说,准备好的措辞忘得一g二净,有些着急地脱口而出。“你不担心因为谣言,你可能就出不了道了吗。”
沈玿白轻蔑一笑:“我在乎的不是这个。”
王久倾一脸吃惊:“不想出道来选秀节目做什么?"说完她才后悔地捂住嘴,唉这该Si的嘴,什么都敢说。
不过沈玿白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反而认真观察着她的脸,答非所问:“……我一直以为你讨厌我?”
“曾经有一点,”得,嘴又快了,“但是!我现在觉得你人很好!而且你完全有当c的资本。”王久倾真诚地说:“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你一点野心都没有。”
“野心,”沈玿白默念这个熟悉的词,“你认为我没有野心了吗?”
“您这哪叫有野心,林星恩那才叫有野心呐!”王久倾说激动了,完全忘了她给自己定下不论人是非的人设,“您简直是淡泊明志的在世陶渊明。”
沈玿白说:“我的野心不在于此。”他看着自己不自觉在本子上写下的曾经的乐队团名,挥笔将它涂黑了。
王久倾偷看到他的字迹,想起她曾经搜索过他的乐队表演,“难道……”她瞪大眼睛:“你还是想做乐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