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迟疑地将手伸出来,却停留在洛知意的肩膀上方,最后在洛知意审视的目光中,才将指尖触碰到轻薄的衣料上,那里是洛知意曾经受过伤的地方。
她见洛知意没有拨开自己的手,便大着胆子去拽开了洛知意的领口。
从锁骨下方开始的一道深红色的新疤触目惊心,足足有两指宽,径直蔓延向下。
温热的掌心覆盖到疤痕之上,就在江稚想要低头去凑近时,她的手被洛知意挥开,洛知意往后退了一步。
“文丹林场的瀑布悬崖下,你有没有去过。”
洛知意当时就是在那里被秦锦和季盈川带人找到救回来的,她只记得自己掉了下来,再睁眼时就是季盈川那张惊慌失措的脸,还在拼命掐自己人中,好不容易捡回的一条命都差点被季盈川掐死。
江稚眸中闪过一丝错愕,之后缓慢而郑重地点了点头。
“……你究竟是哪边的人。”洛知意的手放在江稚的脸上,慢慢往下,捏住了她的下巴,将人往沙发上一推,江稚仰面倒下,而她刚好将江稚压得死死的。
江稚一点反抗都没有,她的两腿中间刚好能让洛知意曲着一条腿,俯身看着底下的人。洛知意另一手就撑在江稚的左肩上方,陷入柔软的沙发垫。冷冽香气的靠近让江稚感觉到身体反应的陌生,肢体的僵硬是其次,令她困惑的是开始升温的脸颊与耳朵。
这让她本能感觉到危险,是诱人沉迷的危险。
她记得——
季盈川教过她,洛知意的力气不大,自己应该可以很轻松地摁住洛知意反转局势,在她身上印上自己的气味。
动物世界里,狮子会用自己的气味圈出自己的领地。对于自己的伴侣,同样会通过舔毛的方式染上自己的气味以表示一种亲昵。这是一种保护,也是宣告。
洛知意压得她难受,这种压迫感使她感到燥热不安,舌头紧紧贴住下牙关。她想起身咬住洛知意的后颈,这简直成了本能驱使她的行动。
“你那天见过我。”洛知意几乎肯定了这一点,她浑然不觉自己自己这番举动给江稚带来了多大的悸动,褐色的眼眸中毫无温情,只倨傲的看着自己身下脸已经染上薄红的江稚,捏住下巴的手微微使劲。
“我要知道那天究竟发生过什么。”洛知意的腿更进一步,膝盖轻轻抵住江稚,不经意地摩挲了一瞬,“你不会表达,就直接重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