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璟川显然喝多了,也没理会楚云昭的目光,继续自斟自饮,喃喃道“我是没用的,唯一的用处就是娶了北戎公主为妻,安定西域边境,她既然看不上我,又何必嫁我,我没用啊没用……”
“五哥喝多了。”赵璟桓皱眉,冲容九招招手,“扶五哥去床上歇息一下,让厨房熬完醒酒汤,然后送他回去。”
容九道是,搀着赵璟川去了客房。
楚云昭才道“昨晚秦王派了两个亲卫出城,朝西北方向去了,我约莫着多半是为了萧太后的病,所以才来问你的。”
“这事我知道。”赵璟桓淡淡道,“他在并州猎场派了死士想杀我,我早就盯着他了。”
“他也太猖狂了吧?”楚云昭腾地起身,恼火道,“你,你就由着他,你去跟他当面对质,你去禀报皇上,他以为他是谁啊,准太子吗??”
太子一去,各方势力就开始蠢蠢欲动。
京城早就不平静了,这些他都知道,但像赵璟炜这样明目张胆的,他倒是第一次见。
“急什么?”赵璟桓波澜不惊地看着楚云昭,“他这样做,实际上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而已,你也瞧见了,齐王跟他虽然是亲兄弟,却在藏拙,事事不出头,只是冷眼旁观,他分明是想看我跟秦王斗起来,他坐收渔利之翁,我岂能让他如愿?”
“那,你打算怎么办?”楚云昭觉得有道理,这才坐下,“你就由着他处处相逼?”
赵璟炜算什么东西?
敢为难赵璟桓,信不信让谢锦衣开点药毒死他。
“我等着他自寻死路。”赵璟桓看着楚云昭,一字一顿道,“咱们需要做的,只是暗中布防京城守卫,好在禁军和巡防营都在咱们手里,但这些还不够,眼下咱们需要做的,就是把周边州城的守备军换成自己的人,即便他跟天香阁的人有勾结,咱们也有应对。”
“听说醉春楼的那个花魁至今还关在刑部大牢里。”楚云昭摸着下巴,揶揄道,“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人家如此信任你,你也不把人家接出来……怎么?你真的惧内啊!”
“你胡思乱想什么?”赵璟桓白了他一眼,“她是天香阁的人,我招惹她干嘛?再说了,如今我是有王妃的人了,对别的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我跟你说啊,你别瞎起哄,我跟她什么事都没有!”
“啧啧,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清高好不好?”楚云昭煞有其事地摇着头,压低声音道,“我只是听说,天香阁的女人擅长媚术,所以才提醒你,那个玉姑娘的确招惹不得……否则,她定会把你迷得非娶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