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医可曾听说过此毒?”显庆帝问。
“回禀皇上,微臣不才,年少时跟随家父外出游历西北一带。”宋温良余光扫了扫赵璟桓,努力回忆道,“听闻西北当地巫医横行,最是擅长制作各种各样的奇毒,但大体可分为两种,一种遇水而发,一种是遇火而发,这两种毒都无解药。”
没有解药的巫毒?
显庆帝跟赵璟桓对视一眼。
前者是沉痛,后者则是平静。
“接着说,你还知道什么?”赵璟桓倚着案几问道,宋温良面带愧色,俯首道:“微臣不才,对西北一带的巫医了解甚微,这些事只是偶然听说,并不曾经手过这样的病例。”
“下去吧,记住,景王中毒一事不准跟第二个人提起。”显庆帝摆摆手,宋温良毕恭毕敬地退下,赵璟桓挑眉道:“父皇不必忧心,儿臣吉人天相,会没事的。”
“你放心,我这就差人去北戎给你讨解药。”显庆帝神色凝重,扶额道,“璟桓,父皇不会让你有事的。”
想不到那三皇子乌旦如此胆大,竟敢对赵璟桓下狠手。
北戎王若是不给个交待,休怪他翻脸不认人。
“父皇,刚刚宋太医说此毒无解……”赵璟桓淡淡道,“何况此事不宜让更多人知道,请父皇收回成命,儿臣自有办法解决此事,您放心,儿臣还有兄嫂要照顾,还有禹儿要抚养,绝对不会轻言放弃自己。”
“你有什么办法?”显庆帝眉头紧锁,太子就那样了,可如今若是赵璟桓再出事,他有何脸面去见发妻,赵璟桓往显庆帝身边靠了靠,认真道,“父皇,眼下只有谢姑娘能救儿臣,她虽然也没见过此毒,但她目前正在研制新药,儿臣对她很有信心,相信她一定能救儿臣的。”
“宋太医刚刚不是说无解吗?”显庆帝反问。
话说赵璟桓三番五次提到那个谢姑娘,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对她还有什么想法不成?
“是无解,但徐徐图之,维持表象康健还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是一年两年跟十年八年的区别而已。”赵璟桓轻咳道,“儿臣谁也不信,只信她……她是世上除了父皇以外,最不会害儿臣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