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长得这么胖,单手都抱不动。”舒星躬身把猫咪护在怀里,一粒粒的喂它冻干肉,“这么圆滚,干脆叫雪球算了。”
阮清在旁边乐不可支,“这个名字它都花了好久才适应,只怕忽然改名,它更加不适应了。”
“我也就说说而已。”舒星端起酸奶喝了一口,“改变认知对人来说都是个很大的挑战,更别说猫咪了。我在三亚跟演员搭戏的时候最怕遇到跳舞的场合,得反复告诫自己要按着剧本说台词,不能再像当年那样沉浸在音乐里。”
“角色定了吗?”
“还没有决定要不要我。不过这阵子搭戏劳务费给的不低,我也学到了不少,该知足了。对了,明天你陪我去搬下寝室。”舒星靠在沙发上,“接下来又是新的学期,我连个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唉,我都忙习惯了。前几天编辑说海外版的事有了眉目,只是剧情需要大改,我还在头疼该怎么弄呢。”
阮清看舒星神色如常,知道她已经从事故的阴影中走出来。两人又闲聊几句,回房睡了。只剩下雪沫挺着圆滚滚的小肚皮在客厅里精神百倍的窜来窜去,留下零星几根柔软的猫毛。
舒星和阮清起了个大早,原本想着趁太阳还没出来赶紧打包收拾好免得太热,也不想人来人往引起瞩目。如今舒星参加的综艺节目已经播出,周婷也为她开了微博发照片,虽然只有几百个粉丝,但怎么说也是个公众人物。
二人戴着口罩和墨镜在校园里行走。阮清穿一身黑色的宽松衣裤,额头上沁出晶莹的汗珠。她打趣道:“你说咱俩像不像去打劫的。”
“别脑洞大开了,暑假寝室关闭大门都上了锁,值钱的东西都被学生带回去了。”舒星边掏钥匙边往里走,“只怕连老鼠都饿的搬家。”
宿舍开门没几天,再加上本来背阳,整栋楼里弥漫着一股浓厚的霉味,呛得两人连连咳嗽。舒星使出吃奶的力气打开锈迹斑斑的铁门,里面窜出来几只肥硕的蟑螂,吓得阮清尖叫不止。
“这地方怎么能住人?把重要证件和资料拿山,剩下的都扔了算了。”阮清小心翼翼的找了张白纸垫在椅子上坐下,“条件比号子还差。”
“说的好像你进过号子似的。”舒星从口袋里抽出早就准备好的一次性手套,递给阮清一双,“来吧,帮我把柜子边的书都搬出来。我来收拾杂物和证件。”
舒星柜子里的书没有几本,很快就搬完了。阮清又打开舒星的衣柜,她放在寝室的衣服也不多,夏装和冬装基本上早就移到了阮清家。
阮清拉开舒星的抽屉,准备先把各类护肤品整理出来。由于空间有限,舒星并没有把瓶瓶罐罐们都带到她家。
刚拿起第一瓶洗发液液就觉得不对。洗发液这种东西应该是粘稠的膏状物,而手中那瓶洗发液摇晃起来却流动迅速,带着清晰的水声。阮清见苗头不对,小心翼翼的打开,却被舒星一把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