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华的性子苏徵是清楚的,最是温柔和善,没有坏心思。蕴娇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真是被太子退亲一事刺激到了,性情转变了?竟开始疑心起自家人来了。
田文苑的哭声听着着实委屈,苏徵又看了看她脸上的巴掌痕——更清晰夺目了。越想越有迹可循,越想田文苑说的越像真的,“不像话!”恼火地说了这三个字,苏徵吩咐车夫多等片刻,拿出一家之主的架势,招呼田文苑道:“走,跟我一块去找蕴娇算账去,我倒要问问她是不是皮痒痒了,连掌掴长辈这种混账事都做得出来!”
田文苑演的这出苦肉计,目的便是借苏国公的手教训苏蕴娇,眼见目的即将达成,她心内窃喜。“夫君莫怪蕴娇,她其实是个好孩子。”田文苑藏起心底的窃喜,接着啜泣道:“可能是被吴颂那孩子教唆的,您想想,自从吴颂来了咱府上,蕴娇做了多少出格的事情。”
苏徵带着她往苏蕴娇居住的后院走,边走边神色凝重道:“外人如何教唆,我管不到,我只能说教自家孩子。”
田文苑将身上背着的包袱皮儿递给侍女。擦去眼眶中残留的泪水,她走在苏徵身侧,温声劝他等下别对蕴娇发太大的火。
家和万事兴,为了苏家上下安宁,她吃些苦没什么的。
见田文苑如此识大体,苏徵不由得又加快了去找苏蕴娇的步伐:文苑身为长辈,本可以倚老卖老、不依不饶的。她如此委曲求全,他反倒不能轻饶蕴娇,否则会寒了文苑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