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蕴娇贴心为她擦拭眼泪,“我唯有你这么一个好朋友,怎舍得怪你?你莫要自责太甚,看。”她站起身,忍着小腿上的疼痛,原地转一圈,“我好端端的,没伤着没碰着的,顶多饿了两日,并无大碍。”
她抱着吴颂的胳膊轻晃,“好姐姐,你难得来长安一趟,且留在国公府陪我几日罢。”
吴颂这才慢慢止住啜泣。
母亲那边有亲戚照看,不用忧心,吴颂想了想,答应苏蕴娇,准备留在国公府小住数日。
“我以为太子殿下会来看看你的。”房中无人,吴颂小声和苏蕴娇说着体己话,“毕竟你们在山崖下独处好几日。且我听闻,你是为救他才坠落悬崖的···”
哦?外界人竟以为她是为救太子坠崖的?苏蕴娇挑了下眉毛,不知这话是何人何时传出去的。
其实,苏蕴娇也说不清楚她那日为何会追随池煊跳入山崖。那会儿她脑子像是被贴门联的浆糊糊住了,思考不通畅,见池煊跳下去了,坠崖之前还说了那么多奇奇怪怪又大公无私的话,她没多想,便追随他跳下山崖。
也不算是为救池煊,因池煊跳崖的动作义无反顾,没有营救的余地。
也许···也许是不
想让池煊独自赴死。
“我与太子殿下之间嫌隙颇多。”苏蕴娇抱着吴颂的胳膊,低垂眼帘道:“他对我唯恐避之不及,非必要不愿与我打交道。”
吴颂惊讶望她,“怎会这般?退亲的人分明是他,你不怨他倒也罢了,他怎会反过来与你有嫌隙呢?”
苏蕴娇眯眼笑笑,坦然道:“有些事情你不清楚。不怪太子与我有嫌隙,实在是我少不更事,犯下许多过错···”
窗外风起得更疾了,“呼呼”风声如野狼嘶吼。苏蕴娇轻不可闻地叹一口气,止住话茬,吩咐安然去取一床新的被褥来。
入睡之前,苏蕴娇和吴颂商量好,甭管明日是落雪天还是大晴天,都结伴去街上看花灯。
她们一年间能见面的时间大抵只有年头这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