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池煊完全没有想到,在这荒山野岭的也能遇到苏蕴娇。
大晋的河山,还是太小了啊。
池煊今日是来陪镇南王爬山的,他们天刚亮便来了,所以现在正从山上下来。下山途中,镇南王突然腹痛难忍,他带着几个家奴寻找方便之地去了,池煊与他带来的卫兵和随从留在原地等候。
镇南王还没回来,突然来了一群手持刀剑的歹人,约有二十之多。他们都穿着黑衣,脸上蒙着黑纱,不用细想便知是刺客。
打斗中池煊与众人走散了,他一路躲避至此。闻得身后有动静,他还以为是刺客找到他了,没多察看,想着先发制人,便伸手掐住了身后这人的脖子……
他看苏蕴娇面色痛苦地蹲下身,眼里泪水打转,忽有些手足无措。“走路怎么没声音。”他不大从容地动了两下指头,看似平静地出声道:“孤还以为是歹人。”
苏蕴娇含着眼泪抬头望他,没好气道:“还能发出多大的声音?要跺着脚走路吗?”
池煊自知理亏。他收下了苏蕴娇这记白眼,好奇问她,“你怎么在这里?”
莫不是从苏先马口中知道他会来此,所以……
苏蕴娇猜到池煊会往欲擒故纵上想,她揉着脖子起身,擦擦眼眶道:“您别误会,我是陪朋友来给她英年早逝的父亲烧纸钱的,说来她的父亲您应当认得,是前户部尚书吴宗友。”
池煊了然——吴宗友啊,他记得,便是数年前被人谋害的那位户部尚书,凶手至今没查出来。他的坟茔的确在时云山上。
苏蕴娇接着解释,“臣女是听二哥哥说了殿下今日会出来爬山,但臣女并不知殿下爬的是哪座山,也不知与何人同来,更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您。”顿一顿,阴阳怪气道:“也没想到会被您差点儿掐断脖子,命丧于此。”
池煊继续理亏。
他轻咳一声,越过这个话题,试探着苏蕴娇,“迷路了?”
脖子上的疼痛缓解些许,苏蕴娇待池煊的态度也好了几分,“嗯。”她抬起头,对上池煊好看的眼睛,同样试探着问他,“殿下该不会也……”
池煊很快否认,“胡说,孤才没有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