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位虽不是曹国公府的世子,可这长安城谁不知道太后对这位极其宠爱。
这世子的位子如今虽不是他的,可这日后的事又有谁知道?
按理来说,他该是站队怀王的,毕竟人往高处走,以沈谢如今的权势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是不为过的。
若能得到这位殿下的庇护,无疑是得了圣人的庇护。
想到那个少年处事的手段,裴国公仍是不自觉的心惊了一下。
可因着季婉的事他将他那位岳丈得罪的不轻,后来又因裴颜偷跑去了吴州城,更让季南山对他厌弃。
沈谢又是季南山的得意门生,于他而言,沈谢这条门路算是彻底断了,说不后悔是假的,可若非季婉先背叛他,他会走到如今这步吗?
既然如此,不如好好哄着跟前的这位。
曹和这段时日隔三差五便要来裴国公府兜一圈儿,俨然一副把自己当成了自家人的模样。
尤其听闻裴颜已启程回长安的消息,曹和便愈发坐不住了。
他本对裴家二娘有些兴趣,可自打裴颜的画像落在了他的手中,他便觉得裴二娘的姿色过于平平无奇了些,心里头反倒被那画里姝颜丽色的美人勾的痒痒的。
但娶一个是娶,娶两个也是娶。
无非也就是院子里多添一间房罢了。
毕竟裴瑶长相再是如何不及她长姐,但在这长安贵女中也是少见的美人。
曹和正要问今日怎么没见裴瑶,便见裴国公府的管家从门外躬身进来,而后同裴林训附耳低声说了什么。
“哟,有什么话还是我听不得的,”曹和将茶瓯朝桌上一撂,发出一声脆响,讥诮道,“看来我把裴国公当自家人,倒是我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