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姿知转头看向声音来源，清冷的月光下，柏泽川身着正装，只有发丝微微凌乱，看起来像是某个会议结束后匆匆赶来的。
她由衷地感谢他送来的姜茶，忍不住弯了弯眉眼：“这次还是林姐拜托你来的吗？”
语气中的揶揄意味十足，如果说她献身被拒绝没有一点不爽那是不可能的，多少有点挂不住面子，尽管对方抛出的理由看似为她着想，可她这个人偏偏不识好人心。
她想得到的，想方设法也要拿下。
男人嘴上说得好听，谁知道心里怎么想的，更何况这只是一种对他来说廉价的......付出......
柏泽川微微摇头：“不是。听说你今天下水了，水凉，加上你前几天生病刚好。正好我接下来几天休年假......”
越靠近年底明明是越忙的时候，各种报表都需要他审核批阅，他却在这个时候休年假。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费解，难道说有什么比工作还要重要的事情吗？
“...我看到了你放在桌子上的提案，更换导演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对方目前没有重大错误，仅凭不适合是很难换掉的。”提及这件事，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显然这对他造成了一定的困扰。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向她解释，告诉她，她的想法多么简单。哪怕他是投资方，也要遵循一定的规则，并非能够随心所欲。
她的心猛然一沉，如她所料，想让谢哲宇从后续项目中退出简直难上加难，甚至有部分观众是冲着他执导本片慕名而来的。
只有让他自己退出.....或者没有办法参加......
娱乐圈最不缺所谓有才华但没有机遇的人了，人人都可以被替代，没有非谁不可。
“...距离电影正式开拍还有一段时间，你的提议我会谨慎斟酌......我想你可能对这件事比较在意结果，感觉当面和你说清楚会比较好。”
“谈不上提议，只是我无聊的时候瞎分析的，非常主观。”
柏泽川没有再说什么，听着不远处渐渐弱下去的人声，对赵姿知说道：“那边也快结束了，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