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总裁车越过路边积水坑，激起混浊的水花。余光瞥见前方有路人在马路边行走，聂歆放慢了些车速，缓缓驶过。
车子后排靠左，手机屏幕的荧光亮起。许川燃打开搜索栏，输入了“WIHO舟舟”。
网速有些迟缓，忙碌状态的标志转动两圈后，聂航的资料显示在网页的第一行：“艺名舟舟，男团WIHO的成员之一。原名：聂航……”
“……”许川燃抬头瞄了眼和前排有说有笑的两人，兀自清除来了搜索记录。他熄屏手机，掐在掌心里，顺手抚了把额前的发。
“漂亮姐姐！我先走咯！”到达目的地，聂航关上车门，门上的水渍溅了些进车。经纪人那边早就安排相关人员为聂航打伞，他朝聂歆挥手道别，顺便也朝车子后排的许川燃示意。
这里是WIHO录团综的地方，场地都被承包了，聂歆也是因为特殊原因才进的来。粉丝们都被安置在别的场，周围很安静，雨势渐小，但还是能听得见雨点打在车窗上的闷声。
聂歆打开雨刮器，顺手将空调强度调小。她抬头看了眼车内的后视镜，这个角度能看见他刀锋般的下颔线还有他微抿的唇。他的胸膛因为呼吸而微微起伏。他卫衣帽子的抽绳只打了个宽松的结在胸前，现在差不多快散开了，一长一短地下垂着。
“回学校吗？”聂歆见时间还早，又是周末，便随口问了一句。
“不回。”许川燃道。
“想去哪里？”聂歆道。
“能送我到F小区吗？”许川燃随后解释道，“我不住校，在外面租房子住。”
闻言，聂歆有些惊讶。原来他不住校……
F小区离A大很近，主要面向考研不方便回家的学生，价格优惠实在。但许川燃这个年纪还在读大二，住学校里应该更方便才对，怎么还另外找房子？是因为要做兼职怕吵到室友吗？
聂歆倒是没多问，她挂上前进档，打了个转向灯，掉头上路。
“最近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路上，聂歆瞥了眼后视镜道，“看你心情不太好。”
许川燃的视线落在聂歆披散在肩头的中长发上，他开口：“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