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梅雨季,已经连下两个礼拜的雨,我关上计程车的门,任凭雨滴打在风衣上,我伫足了许久,不晓得自己该不该进去。
我该用什麽样的身分去看他?
我该用什麽样的心情去看他?
我该用什麽理由去看他?
为何事到如今,我仍然在意那些J毛蒜皮小事,而我们之间却需要一些藉口才能见面。
不晓得站了多久,口袋里震动声响。
「喂,你过去了吗?」我没有回答电话那头阮思婷的声音,像是默认。
挂掉电话,我终於鼓起勇气踏了进去。
我走到专责病房,程妈妈与程爸爸站在外面,带着倦容、空洞的双眼。
「程爸、程妈好,我是子豪的朋友。」打声招呼後,程妈看了我一眼,眼神柔和了许多。
穿好隔离衣,程妈带着我进入病房内。
「子豪啊!筱君来看你了,你记得吗?她是你的高中同学哦!」
我穿着隔离衣走到病床边,程子豪戴着呼x1器仍有点微喘,像是感觉到了什麽,他缓缓地睁开双眼,轻轻的微笑。
话到了舌尖依然说不出来,却只有一个念头
程子豪,你不能Si…
我们只有三十岁欸,怎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