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讲究,小孩子家家坐什么椅子,乡下人有个板凳坐就不错了。”
“行了,我和你爷爷今天来是有正事。”赵老太不想跟这死丫头片子多说话,总觉得说多了心口不舒服,赶紧进入正题:
“我听说,你送你弟弟去上私塾了?那邻村的私塾可贵着呢,你哪儿来的钱?”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之前俞善还有些担心小镜庄的事被老宅的人发现,又是一桩麻烦。
现在一听是俞信上学的事,她可就没什么担心的了:“我娘给的,指明了给信哥儿上学用的。”
听俞善就这么提起改嫁的二儿媳,赵老太心里更不舒服了:“她给了多少?”
“五两。”俞善面不改色的撒谎。
俞信抬头看看姐姐,自愧弗如,又乖巧的把头垂下来,继续站在姐姐身后装鹌鹑。
“什么?五两?”赵老太眼睛一亮:“这么……少?嘁,五两够干什么?”
俞善敢发誓刚刚赵老太想说的是这么“多”,只不过是因为跟曾经的儿媳置气惯了,什么事都要唱唱反调。
当初白翠娘嫁进来就跟赵老太不和,起因还是一个钱字。
那时,俞秀才——俞怀清还没考上秀才,俞家实在供不起他读书了,兄弟们一个个成家立室的都有意见。
于是老两口做主,干脆把俞怀清单独分家出来,又请人给他说上一个嫁妆丰厚的媳妇,希望靠岳家的财力,继续供俞怀清读书。
而白家是商户,恰恰薄有资产,白家二舅又不是读书的料。
当年的白父看好俞怀清的前途,这才点头允婚,让白翠娘带着大笔嫁妆进了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