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杜希玲的案子在陈太守的威逼利诱下,我不得不就范,她确实冤,只怪她嫁给了陈太守家中,也怪她只生女娃,没有生男娃!”
袁旌孺叹了一口气道。
他满脸的无奈与自责倒不像是真的。
赵一痕看着一池青莲,道:“这就是你为什么要问我同流合污与自命清高怎么选的原因吗?”
袁旌孺叹道:“不错,但你那句江湖不似庙堂,也让我打消了念头!”
赵一痕差不多了解了,这园子大概就是他同流合污而来的,而他自命清高之处便是让自己去救杜希玲。
只是自己为什么要救她?
袁旌孺见他不动声色便可以点到问题的要害,但又却不为所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庙堂之上,永远不动,普之下,莫非王土,只有一条路可走。不像江湖中人,可以远离庙堂,甚至可以退出江湖!”
赵一痕心想,确实如此,官场之上,若是惹了事,别退,就连保命都难!
只是想用这些打动自己却是远远不够的。
袁旌孺此时早已没有那种镇定自若的样子,看着赵一痕不理自己就来气的模样,很是无奈,同时又觉得气愤。
“你的自命清高呢?”
赵一痕淡淡道:“不再此中!”
袁旌孺冷冷道:“一条人命,都不在此中?”
赵一痕笑道:“你的罪孽,为何强加于我?”
袁旌孺颓然的坐在长廊上,连鱼食的盘子都险些没拿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