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比她什么事都没有的好!你知道吗?傅默川砸钱收买了医闹,没有人愿意帮我们了,为了那个贱人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是不是也还舍不得那个贱人,所以根本不想动她!”
傅默川做得越多,范洛薇心底就越恨,他为安晴做的每一件事都像一面镜子,映射出她的可怜,她已经被嫉妒折磨得要疯掉。
手机对面,傅纬年皱皱眉,范洛薇几乎在尖叫,噪音吵得他耳膜都是疼的。
他把手机拿开一点,不耐烦地说:“范洛薇,信不信是你的事,怎么做是我的事,你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你管好你的嘴就行,我警告你,真有什么事,我不会管你的。”
“傅纬年,我死也不会放过你!”范洛薇尖叫:“你说要替我教训那个女人,结果却只是杀了我爸,你为什么要杀他!”
“嗤,你这是怪我咯?”傅纬年冷笑:“当初我向你提议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反对,现在在我面前装什么孝女,别以为我不知道,范之海那个病一年要花多少钱,你早就想他死了吧,再别给我打电话了,有事我会找你的。”
听着手机被人掐断的声音,范洛薇呀地尖叫一声,重重按了下喇叭。
气死她了,为什么安晴这么好的命,范之海都死了,她却一点事都没有。
安晴当然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只是范洛薇不知道罢了。
同样的,虽然范洛薇很不甘心,几天后,还是为范之海举行了简单的葬礼。
作为曾经富甲一方的人物,葬礼的规模真算是简陋了,范家亲友不多,他曾经的那些上流圈子里的朋友几乎都没有露面,倒是很多以前的员工看在安晴的面子上到场了。
安晴暂时没有出现,范洛薇孤零零地站在亲友区,灵堂布置得还不错,花圈很多,白茫茫一片,范之海的照片在花海中静静看着这一切,怎么看都有几分冷清。
葬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女人的身影,穿着很素净的服装,身后跟着两个不苟言笑的女警。
范洛薇愣了一下,嗓音变得哽咽。
“妈……”
没错,虽然张丽莉涉嫌给范之海下毒,但他们还是名义上的夫妻,本着人道主义精神,范之海的葬礼她也出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