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认识的你那个同学吗?”
费霓默认。
叶锋忍不住问,话里有掩饰不住的怒气:“你是一直在我们中间游移不定吗?”
费霓理解他的怒气,同他解释:“不管你信不信,我是在和你彻底结束后,才和他交往的。在这之前,我们就是同学关系。”她并没有脚踏两条船。
方穆扬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费霓厂门口,比工厂大门更显眼的是费霓和一个男人。
那个男的他倒认识。
他骑到费霓面前,并未下车,单脚点地,很有礼貌地冲叶锋笑了笑。
叶锋认出了方穆扬和他骑的那辆车。
“费霓,你就嫁了这么个男人,连车都要骑你的?”叶锋因为这消息太过难以接受,从前的好风度一扫而光,话里的嘲笑显而易见。但必要顾及着身份,也只是嘲笑而已。他舍下面子来找费霓,没想到她已经结婚了,凸显得他像个笑话。
如果费霓后悔了反过来巴结他,他会看不起她。
费霓不反悔,他更看不起她,认为她蠢。就因为跟他赌气嫁这么一个人,以后她一定要后悔。更愚蠢的是,南墙已然撞了,现在还不知道改悔。
费霓反驳他,话里带着刺:“什么叫这么个男人,他好得很。我们夫妻感情好,乘一辆车怎么了?”叶锋完全没有认识到她和他分手的根本原因,居高临下地找她,赏赐她哥哥一个工作机会,她不去深想里面的逻辑,勉强理解成那是好意;即使他质问她的人品,她也能平静解释,如果到此,两人是能好聚好散的。但叶锋非要没有界限地贬损她的伴侣,她和方穆扬已经结了婚,在外人面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贬低方穆扬就是在贬低她。
她说了再见就跳上了自行车后座,伸手揽住了他的腰,催他骑快点儿。
等到拐了弯,她的手才离了方穆扬的腰。
“你嘴不是挺能说的吗?他这么说你你怎么不反驳?”
方穆扬笑着说:“胜利让人宽容,再说你不是替我反驳了吗?他怎么又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