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犹豫,直穿过瀑布,我与乌阙径直朝陨林飞去。
天亮了。
几缕阳光从云间探出头来,映得那树木多了几分色彩,也显得这陨林不似黑夜那般神秘怖人了。
也许这林子的屏障就是想困住我们这些不懂其中奥义、胡乱闯入之人所设立的;也许又是此刻我们并未在林中而是在林上的缘故;也许这屏障只是黑夜才能奏效——出乎意料的,此时,这陨林的屏障已消失不见了。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反正都是乌阙的推测。
反正能飞着出去总比走着强。
我扒在乌阙背上,眯着眼感受铺面而来潮湿的雾气,顺便抱怨着那夕瑶的行事作风,只听缄默许久的乌阙突然启口叫了我的名字,我张开眼睛应了一声,却半天也不见下文,便将头向前探了探问道:“叫我作甚?”
“你……”乌阙迟疑了一下,“你……”
这乌阙向来跟我口无遮拦,怎突然变得支支吾吾了?我见他还在那吞吞吐吐的,便将头向前探了探说道:“你什么你,有话直说好不好!”
听我这话,乌阙先是叹了口气,随后又好像跟做出重大决定般咬牙说道:“我就是想问你件事,你可要如实讲。”
“问,我如实讲就是咯。”
“说真的,你是不是修了什么妖术?”
“啊?”我又将头向前探了下。
“我说,你是不是修了什么妖术!”
“妖,妖术?我一个对修为都无欲无求的鸟,何来修妖术一说啊!”
我满是不解地答完乌阙这话,却又被他十分严肃地向我确定了好几遍。一来二去,最后他终于长松了一口气说道:“那便好那便好!自古妖魔多作怪,你若是堕落了,那我岂不是要与你为敌了,不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