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相对无言半分钟,他们走到路边白sE宾利前停下。
林川澈沉默着替她打开后座车门,示意她坐进去,自己去了另一侧。
车厢空间不小。苏停坐进来后,却感到局促。
林川澈依然没说话,连带着前头的司机都是无言的。
这份安静实在令人不自在,苏停手上拽紧了包带,忍不住轻咳一下,“其实,你真的不用……”
刚开口,林川澈就侧过脸,又盯她了一眼。
明明是b她小了好几岁的高中生,但苏停感觉他的目光分外有压迫X,想说的话彻底顿住,手心变得汗涔涔的。
路两旁的高楼大厦开始往后倒着走,林川澈移开目光,转向窗外,突然开口,话不对题,“水乡案件还没破呢。”
“嗯?”苏停身上一冷。
“我都说过了,万一出事我负不起责。”
说这话时,汽车正驶入段地下通道。车内没开灯,昏暗之中,自然注意不到少年脸颊滕然升起的红。
进入仲秋,苏停和林川澈渐渐熟悉起来。
她才发现,林川澈这个人真的很固执。
水乡案件早在事发一周后得以勘破,城市里恢复了安宁。可林川澈依旧会在补习的日子里擅自来公司等她,雷打不动。补完课后,又非得要同司机一起送她回家。直到她上了楼,打开客厅的灯后,那辆白sE宾利才肯缓缓驶去。尽管沈先忙于复习不曾看见也不知晓,但苏停心中隐约觉着不太好。她也曾婉言拒绝,结果只换来林川澈似笑非笑,“雇主保障雇员安全,理所当然”。
就此作罢。
至于学习方面,林川澈b她教过的其他学生都聪明。他语言天赋高,记忆力强,但显眼可见地对英语兴趣不大。尽管只要是她教过的,不管是单词、词组还是其他知识点,不论隔多久再问,他总能准确无误地回答上来,可每一次上课时,他依然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眼镜不知瞥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