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瑾吗?有什么可杀的?”

    “你既然知道是他,那就明白杀了他对你有益。”

    “啊……”宿稍摇摇头,“那些骂血统不纯正的老顽固早早被本座送去见冥帝了。”

    “那倘若日后祁瑾压你一头呢?”

    宿稍噗嗤一笑,“他生下来可是你们天族的胎,仙脉都碎了的玩意儿,拿什么压本座一头?”

    邵颇忍不了了,“三哥,明明是我们要挟他,怎么回回被他堵话呢?”

    邵痕示意他稍安勿躁。这宿稍知道他们有求于人的地方,所以才会如此自信,如果在他杀心不重的情况下同意了这场交易,那说明有很大几率会被耍。

    他想到之前祁瑾提到被芸碎的魔气入体,笑道:“魔尊可知祁瑾如今身在何处?”

    “你们九重天最偏的迎辰殿?”

    “倘若本君告诉你,他因身上出现了魔气,人被父君安排到了往神泉呢?”

    宿稍这次沉默了,似是在思量他话里的可信度。

    “芸碎是魔剑,与他朝夕……”

    “芸碎早已被封入帝陵海了。”邵痕背手走到他的身后,“你就不怕他是因卿柠的血脉而自生的魔气吗?”

    “本座竟错过你们九重天这么多的好玩消息。”宿稍点点头,“如果本座猜的不错,映竹颠其余地方都安插了不少的人。从这些蝼蚁手中出去尚可,杀一人……恐怕动静有些大吧。”

    “自是不会让你在映竹颠动手的。”

    “也对,本座刚从你们手中出来就去杀祁瑾,你们也清白不了。”宿稍唏嘘地笑着,“是九重天惯有的那味,想除掉一人还要兜兜转转怕沾到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