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炀愣了下,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后知后觉得发现,他一只手死死的攥着托盘上的红酒,攥的骨节都泛白了。
他太紧张了。
他怕曹钊借题发挥,把他手中的红酒打碎,所以一直死死的攥着酒瓶,想要保护这瓶红酒。
这瓶红酒太贵了,好几万块,万一被曹钊打碎了,他倒也不是赔不起,可他爸做手术的钱又少了,做手术的时间又要推迟。
医生说,他爸的手术越早做越好,时间久了,说不定心脏病发,他爸就会离开这世界。
爸爸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他和爸爸相依为命,爸爸活着,他才觉得未来还有奔头,爸爸要是没了,只剩他一个人,他怕是连活下去的目标都没了。
他决不能失去他爸爸!
他怕曹钊那个小人故意弄碎这瓶红酒,诬陷在他身上,让他赔钱,他的神经一直紧绷着,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保护这瓶红酒。
他太紧张了,曹钊走了之后,他都忘了松开攥着酒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