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默不作声地盯着苏悦辰看,没有挪步的意思。
“乐乐,你快点去——”纪遥歇斯底里朝乐乐大喊起来。
“有道理,让小朋友看到十八禁的生猛场面,总归不太好。”苏悦辰又对回纪遥的视线,在她耳边皮笑肉不笑开口,“不过某种意义上来说,把小朋友保护的太好也不对,让她提前预习一下成人之间的运动也不是什么坏事。”
“乐乐!你快点走!”如果实在逃不掉,她也不愿意让乐乐看到这种场面,纪遥还是用尽全力朝乐乐大喊起来,她顾着和乐乐说话去了,下一秒脖颈上蹭过他扎人的胡渣,纪遥这才回神过来,直接凶狠地凑过去咬。他反应倒是够快,她还没咬着,他左手直接扣在她的脖颈上,她甚至连出声吞咽都困难了。
纪遥动弹不了,她都快绝望认命了,直到耳边传来新的脚步声。
本来刚准备解纽扣的苏悦辰忽然停了下来,身后的脚步也没有挪位的意思,苏悦辰干等了数秒后,甚至都没有去看背后的来人,皱了下眉阴沉开口,“要看老子现场操女人么?”
身后的来人没有搭理,也没有出声。
纪遥当然无比希望会有旁人过来可以求救,可是又怕刚才听到的是她自己的幻觉,她被苏悦辰控制着根本起不来,只能努力抬头朝前面望去,可视线范围全都被苏悦辰挡住,她还是没看到来人。
身后依旧没什么动静,只有暖风拂过时带动的一点枝娅树叶的婆娑声响,不过好在苏悦辰像是被身后的来人搅了兴致,意兴阑珊地收回扣在纪遥脖颈上的左手。
他手刚抽回去,纪遥立马大口呼吸起来,她刚喘了口气,想也没想就拼尽全力大喊起来,“救命!”
她话音未落,苏悦辰本来已经松开的左手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右手则是去解他自己的扣子,只是他的扣子都解了两颗,察觉到背后的来人还是没有动身,他忽然火气爆棚地起来,顺便重重踢了一脚地上拖着的那长截粗麻绳,“□□妈的!非得要搅老子的兴!”
苏悦辰骂咧了一句后才走到纪遥刚才过来的水泥板那边坐下,黑着脸从裤兜里掏了打火机和烟盒出来,怒意未消地点烟吞云吐雾起来。
苏悦辰一走开,纪遥立马惊魂未定地起来,甚至早都忘记了她自己的腰伤,无意识躲到乐乐旁边,一边争分夺秒地低头去咬她自己手上的麻绳结。刚才混乱中和苏悦辰拉锯了这么久,她手上的麻绳结早就松动了,只是之前绳子一端被苏悦辰压着动不了而已。
她刚才被苏悦辰摔到地上,脸上沾了汗水泥灰,加上他恶趣味涂抹上去的血水,整张脸脏兮兮得早就看不出本来的面容了,只是她自己丝毫未知。
纪遥把手上的麻绳解开后才去看过来的陌生人,那人身形削瘦,大热天的穿着件类似皮夹克的外套,戴着双手套,像是裹在套子里的人。加上戴的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纪遥压根没看到那人的脸,只是看到那人提着一个破旧的行李包,扔在苏悦辰坐着的水泥板上,之后把帽檐继续往下压了压,径自朝纪遥和乐乐的方向走过来,边走右手往皮夹克怀里伸去。
“一个蠢的一个傻的,你刚才已经坏了一次老子的事了,别他妈的再给老子惹事添麻烦。”本来顾自坐那里抽闷烟的苏悦辰忽然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