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跪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女人,还有个衣着干净,面容肃穆的人,站在小窗前。
金幸川认得他,那是刚和公司解约的郝哲,算是半个影帝这样的人物,怎么会来这里?
郝哲注意到凝滞的气氛,转头看他一眼,顿了顿,说:“来送她?”
金幸川嗯了一声,没说些什么。
郝哲大概猜到了他们的关系,有些心凉。
烈火从脚底开始燃起,像吞噬人心的恶魔,张牙舞爪的叫嚣着,无声的呐喊着。
那具冰凉的身体,就要化为灰烬,被烧得只剩下骨头渣子。
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他头一次离死亡这么近。
郝哲又说:“她先打给你了?”
金幸川的身体颤了下,声音却很平静:“嗯。”
郝哲唇角勾起一抹苦笑,苦涩得发酸:“你没来,她又打给了我,大约......觉得我可靠,拜托我来接她,幸不辱命。”
金幸川没有说话,他喉咙紧得发疼,发不出一点声音,有什么他明明察觉到,却刻意忽略,刻意遗忘的东西,悄然钻了出来。
郝哲偏过头,不忍再看小窗里的景象:“她大概很喜欢你吧,屋子里都是你的痕迹,手机密码是你的生日,屏保是你的背影。”
头顶白光斜斜的落下来,落在金幸川的肩膀上,将他的影子拉长。
女人还在哭,哭得声嘶力竭,凄厉的声音听得人心里发酸。
郝哲轻轻的说,“被人喜欢,是什么样的滋味?喜欢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