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亲疏远近,那挥之不去的血缘关系就足以让很多人都不相信你。从某些方面看来,姜俊昊到日本去仿佛是最正确的决定,不然,他会是金家唯一一个在表面上参与了这件事情的人,也极有可能会是计划失败之后的牺牲品。
金悠丽的愤怒,也就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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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可以让人冷静,但是面对子女受到了威胁的母亲却是无法保持冷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是因为金悠丽知道自己需要安静。
面对一直都在设法巩固金家地位的金宇中和金羽诚,金悠丽一直都没有做过任何的干预。为了让金羽诚更加方便行事,她已经放弃了手中的大半儿权利,只不过,她却是没有想到金羽诚居然将姜俊昊当做了盟友之间表达信任的‘祭品’。
他可能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帮忙,但是却依旧不能掩盖他内心那利用一切的本质。这种本质已经融入了他的血脉,在金宇中的教导下成长起来的金羽诚,他的一生都会带着如此的烙印。
对于什么重新振兴家族的事情金悠丽没有半点儿兴趣,金家甚至都不算是什么家族,它只是几个金姓的人互相之间以血脉相连的共同体。
在当年没有阻止姜俊昊离去,为的就是将这个不姓金却是带着血缘关系的儿子摘出去,人只能活自己的一生,为了一个共同体而付出一切的生活并不属于姜俊昊。
这是一个母亲可以送给儿子的最好礼物,因为她是金悠丽。
其实,这几年来金悠丽已经卸下了身上的许多戾气,但就是因为如此,三年前斩草未净的后果此时方才显现出来,谁能想到那黄基尚居然愚蠢到如此的程度,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才叫做政治
独自一人在心中气愤着,突然响起来的敲门声却是让金悠丽有些迟疑。直到门外的声音传了进来,带着些苍老,同样也带着些犹豫。
金悠丽立刻翻身下床,她两步并作三步来到了门边,打开之后,却是还忍不住露出了惊讶的目光。金宇中就站在门外,他的双目有些浑浊,但是那眼神却依旧清明。
“父亲。”,金悠丽低下了头,只能轻声的说出了这个称谓,多长时间了?金宇中从来没有敲响过这道房门。
金宇中微张着嘴,就要脱口而出的话却是换成了清理嗓子的声音,“咳,我有些事情和你说。”,金悠丽‘嗯’的答应了一声,转而退到了门边的位置。多少年来的工作早就让这对父女互相之间看不出对方的心意,但他们却还是会去看。
金悠丽很不高兴,这不需要丝毫的掩饰,她的愤怒就是针对金羽诚,身为一个母亲她有权利多想,她甚至可以认为自己的这个好侄子是在消除潜在的竞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