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第一步就是难如登天啊。
零月缓缓摸索着腰间悬挂的牙刀,手指快速一抹,然后赶紧把手放在浴缸上,看着混着银色细丝的血液滴入其中。
零月的脸上满是肉疼的神色,看到差不多了赶紧让自己愈合。
一缸干净的清水已经变成一片血红。
那就开始吧。零月神情严肃。这些血,已经足够让一个人死上很多次了,这要还保不住你的命,那你最好也就认命吧。再滴血,我可就亏本了啊,你哥请我吃再多,也补不回来啊!
零月看似轻描淡写地拍了拍浴缸,浴缸中的水开始一点一滴地逆流而上,如天幕倒置而雨。最后连带着少女一起悬浮在半空,仿佛被看不见的容器托举。
零月一脚将浴缸踹到一边,站在水球面前,浑身散发着银白色的光辉,如天神下凡。
她左右手分别虚抱着水球,十指律动,带起阵阵涟漪,连带着水中的少女的面容也变得有些模糊。
少女在微微颤抖,浑身上下竟在不断消散,飘散出的血液染得水球愈发嫣红。
“开。”零月在心中默念道。
整个水球一分为二,每一个都包裹着部分少女,人形的虽然外表完整,但内里残缺不,空落落的,兽形的虽然外表血肉模糊,看起来更惨,但内里五脏俱。两个少女在零月提前注入的血液的滋养下开始缓缓恢复,修补完。
零月死死地盯着两边的进展,随时准备再次滴血。
好在一切顺利。
接下来就是等待她们各自的基因编码了,这可是个精细活,急不得。
看来大餐有戏了。
冬天的夜及其漫长,万籁俱寂,冰冷刺骨。寒池抱着心爱的狙击枪窝在小楼楼顶,固执地进行着注定徒劳无功的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