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指挥使胡文杰遂将今夜宫外见闻转呈,“世子与晋阳公主同乘一架马车往长安街驶去,半路上被帖木儿国的嗣君马扎黑所拦,马扎黑气不过世子于宴上对他的羞辱,带着护卫本欲伺机报复,二人先是对骂了一番,世子不想理会,他便又想用公主做赌注,寻世子比试,被世子拒绝后又用激将法,世子仍旧未予理会,马扎黑竟开口辱骂大明的男儿没有骨气,世子气不过,便纵身过去…拳脚相加,将马扎黑教训了一顿。”
皇帝放下茶杯,轻轻咳嗽了几声,胡文杰见状担忧道:“陛下…”
皇帝抬手,“无碍。”旋即摸了摸白须,“燕王世子这沉不住的性子,可是一点都不像老二,老二勇武,却不是莽夫,心思之深,唯有皇考能制,世子…年轻气盛了些,这王孙诋毁我大明,今日受辱,倒也活该。”
“马扎黑毕竟是帖木儿国的储君,世子这样一番羞辱,待他日马扎黑回国教唆帖木儿东征,大明岂不腹背受敌。”胡文杰担忧道。
皇帝捋着胡须,“若真到那一步,谁惹的祸,自当由谁去解决,朝廷难道要因为一个藩王世子,就大动干戈掀起战争,置黎民于不顾?”
胡文杰愣住,皇帝此言,明显是要舍弃燕王世子,又或者是借他国之手铲除燕王的继任者。
“他闹这一出,不正是怕朕对他动手吗,既如此,便交由它国吧,宗室子弟也该承担起庇佑苍生的责任。”皇帝道,旋即又问,“他们去了哪儿?”
“世子跟随晋阳公主,去了公主府。”胡文杰回道。
皇帝陷入思考,摩挲着自己的手背,捉摸不透的猜测道:“他二人…”
“朝中近来有闻,说燕王世子对自己的堂姐有…觊觎之心。”胡文杰回道,“因此及冠之后也迟迟不纳妃,就算是先前的李氏,也是敷衍了事,并非出自世子真心。”
“荒唐!”皇帝拍桌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