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琴的屋外,陈平与晋阳公主的左右侍卫针锋相对,神情紧绷,脸上充满了对晋阳公主的不信任,双眼一直盯着屋中,似乎已作好了随时冲入的准备。
赵希言的近身内侍也是焦急的立候在一旁,唯有花魁一人,似与自己无关一般神态自若的斜身坐在椅子上。
晋阳公主的侍卫揣着双手站在阁楼一脚,二人凑近小声嘀咕着,“还别说,这花魁的长相,就连公主府的歌姬也是稍逊一筹,怪不得会迷的燕王世子日日来此。”
“以色侍君,能得几时?”另一侍卫持不可靠的态度轻轻摇头,“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驰。”
“公主为何这般上心世子,听闻世子又宿于燕春阁,连皇后殿下的传召都不去了。”
“世子毕竟是宗室子弟,流连于青楼有损皇家颜面,公主是陛下的长女,也是世子长姊,自然得说教了。”
“公主关心世子,可不见得会受待见,瞧瞧世子的人,看见咱们就像见瘟神一样,不知道还以为我们欠他钱了。”
陈平既不待见晋阳公主的人也不待见花魁,除了对赵希言,任谁他都是一张冷脸。
杨书瑶见陈平额头一直紧绷,可见明显的青筋,于是开口道:“公主与世子是至亲,长史又何必这般担心。”
“青楼女子卖笑为生,岂知政事之深。”陈平冷道。
陈平的冷漠与暗讽,多多少少于好心宽慰的人来说有些刺耳,“哦?”
“长史的意思是,风尘女子只会缩在楼里勾引男子,不关心家国大事,不懂国事,因为奴家比长史身份低微,可是不知道,长史在面对位尊者又是如何的态度呢?”杨书瑶怼道,“长史自视清高的姿态不过是因处于人上,你们主仆倒真是有天壤之别。”
“位尊者?”陈平发出质疑,“姑娘是觉得自己会成为位尊者,通过世子改变贱籍的身份,又或者是妄想成为世子正妻吗?”
“我可没说过,”杨书瑶否认道,“你以为人人都稀罕入侯门么?”
“你…”
屋内,晋阳公主与燕王世子仍在交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