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

    都快入冬了哪儿还有蚊子?看样子这丫头说大白话也叫人头疼。

    “公公,西厂那个侯公公耀武扬威的很,还说要跟西厂厂公告我的黑状,让公公惩罚我呢。”办妥让田家姐弟俩入府的事儿,梁九玉眼珠子一转,先下手为强,她瘪着小嘴儿可怜巴巴道,“我给公公惹麻烦了,您轻点罚我呗,我怕疼……”

    “什么东西就值当的杂家罚你?”魏忠贤将冷哼咽在嗓子里,面上带着不屑拍了拍梁九玉的脑袋,“你也算是做了好事儿,杂家在这京城里还有几分薄面,他不敢为难你。”

    不过是侯安那老东西八竿子打不着的堂弟,因着天阉才入了京跟在侯安身边。

    连侯安都对他客客气气的,从不敢往东厂安插钉子,沈靖良不过也就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才让候自添入了西厂,也就候自添自个儿把自个儿当个玩意儿。

    “出门的时候有不长眼的只管打回去,杂家给你做主。”这话魏忠贤说得很是霸气。

    梁九玉听得也很满足:“所以我就说,公公您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公公了,外头人都不知道您多慈祥,以后九玉定不让人再对公公产生误会,谁要是敢说公公不好,我大嘴巴子抽他们!”

    多尔衮嘴角抽了抽,小玉儿对自己的亲爹都没这么亲热,也不知道科尔沁忠亲王布和若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

    他垂下眸子,眸底思量之色越发浓重,小玉儿可不是会翻后账的性子,有大汗和大福金、庄侧福金护着,一般她都当场算账。

    前头她跟自己道歉,多尔衮就觉得不太对劲,小玉儿即便是再收敛性子,也不可能一下子变了性格,变得这么懂事儿。

    魏忠贤倒是笑了出来,这几个月下来,梁九玉确实很好的完成了一个小玩意儿该做的事情。

    他虽多疑,却下意识把梁九玉放在了自己人的角色上,不然也不可能让锦衣卫带人保护她。

    可他这霸气的话刚放出来,没过多久就被打了脸。

    当天晚上候自添派去田家杀人的小太监,回到东城杏花巷里的侯府禀报:

    “公公,奴才问了田家的邻舍,那小娘皮和小孩儿被锦衣卫给带走了,说是明日给他们的老子下棺,以后要去督主府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