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紧闭着，屏幕上跳跃着数字，从24楼往下降。
王冉说完王荣寿曾经做过的那件事后，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她观察着顾呈礼的表情，无法从他脸上窥见半分情绪，顿时有些摸不清眼下的情形。
“真的非常非常对不起。”王冉止不住地道歉：“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也不管用了，可这件事堆了太久，我……”
“……”
顾呈礼出言打断了她的话：“他人住哪？”
“我、我并不清楚。”王冉撞上顾呈礼的眼睛里。
他漆眸沉沉，看不见半点光。
王冉心下一惊，料想到了什么，于是讷讷道：“你不要冲动。”
她说完这话又觉得自己的立场很可笑，蓦然噤声。
顾呈礼敛眸，狭长的眉眼将眼底的情绪收敛，思绪乱成一团，克制着，过了好几秒才缓和过来。
冷声问：“他之前常去的场所？”
王冉犹豫着，她攥紧拳头，没吭声。
顾呈礼轻嗤，并不打算再从她口中得出任何答案，抬脚往电梯口走，摁了楼层数。
王冉跟上前，止步于电梯口。
“四年前，我有次跟着他到了衡田街的那家夜总会，他最常去的地方就是那里。”王冉咽了咽口水，说：“但我两年前就跟他断绝关系了，家里房子也被他卖了，之后的去向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