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的敌意却仍旧很强,它窜上前几步,挡在柳逐溪的跟前。
“小姑娘,我就是想跟你问个路。”那黑框眼镜男人解释着,用左手指了指骨头说:“这狗还挺凶的。”
骨头平时挺温和的,即便是见到陌生人,也很少这么狂吠。
况且刚才这个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柳逐溪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稳住声线对他说:“我对这里也不太熟悉,你还是问别人吧。”
那人身后背着个背包,右手背在身后,跟着往前一步:“你不是这里的住户吗?我真的有急事。”他背在身后的手随着他靠近的动作一点点的抽离。
天色很暗,柳逐溪一晃眼,总觉得他身后故意隐藏着东西。
她手逐渐收紧,猛地拉起骨头,喊它:“骨头,走。”
与此同时,男人脸色微变,向前的动作突然顿住,甚至还仓皇地往后退几步。再然后,柳逐溪察觉到肩膀右侧被一双温热的大掌搭着,她侧目一瞬,还未来得及转身,自头。”
是二哥。
那瞬间,柳逐溪的心落回了原地。
顾呈礼的指尖在她手臂上轻点两下,无声地告知她安心。
面前的男人僵硬地笑了下,右手重新落回去,苍白地说:“我就是想问个路。请问f栋怎么走?”
f栋,是顾呈礼宿舍所在的那栋楼。
“你的手后面是什么?”顾呈礼逼近几步。
那男人双手都摊开来给他看:“兄弟,什么都没有,我就想问个路罢了。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既然你们这么没善心,不过是问个路而已,疑神疑鬼的。不说算了。”
顾呈礼双眸无声地扫视他,冷声道:“转身,右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