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柳逐溪安静地躺在暗淡无光的卧室里,她双眸紧锁着窗台。
窗户被窗帘遮挡,零星的光斑刺破窗帘,悄悄猫着腰溜进来,映照在床铺的被子上。
短短一周,发生了太多事情。
陈月澜被送回疗养院治疗,医生说她精神方面出现了问题。思及此,柳逐溪又裹紧了身上的被子。
室内寂静无声,仅有空调机发出细微的嗡嗡声。
她昨天去看了陈月澜,她的精神状态时好时坏。一会儿口不择言地对她破口大骂,不一会儿又满脸心疼地抱着她说“妈妈对不起你”。
柳逐溪埋头蹭了蹭被子。
她一周没有练芭蕾了,偶尔会不知觉地走进练舞房,独自锁在屋内,待上一整个下午。
前两天,王老师打电话过来说曲灵被人带着证据举报了。
因为寄刀片的事件。
曲灵最终失去了选拔的名额,这件事可大可小的污点,被揪出来,她芭蕾舞者的道路更加艰难了。
王老师打算匀她一份举荐进元淮芭蕾舞团的名额。柳逐溪没有当即答应,思考了一整天后,昨晚刚给她回信拒绝。
生活好像突然就变得空荡荡。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房门叩叩两声,柳泓邦在门外喊她:“小溪,起了吗?”
柳泓邦这一整周都待在元淮市,主要原因还是工作上的问题。为此柳屿森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家里没人在,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全家人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