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抽了张纸巾,轻按压,确保字迹不会再晕开。
她手捏着纸条对折,将写有字迹的那一面阖上,之后回卧室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小书包,谨慎地将便签放回书包暗格。
做完这一切,人还有些迷茫,心底溢出的喜悦却是实打实的。
七点半,陈叔准时在小区外等她。
出门前,柳逐溪脚步迟疑,她在门口踌躇小半会儿,又折返,站在电视柜前,或是蹲着,站着,转换角度,对着那一整柜子的骷颅头拍了张满意的照片。
她捧着照片数了数,足足三十六个头!!
真是六六六!
她忍不住抱拳弯腰对墙面行了个礼。
下午课程结束后,柳逐溪怀揣着期待走到车站,看到车子便知晓来接她的不是顾呈礼。
好像突然落空了一下。
她脑袋靠在车窗边,陈叔时不时跟她闲聊几句。
陈叔跟陈嫂在顾家将近十年,起初家里老人小孩没人照料,顾廷处于事业起步阶段,便雇人分担压力。
顾廷事业越做越大,彼此之间都相处出感情来,夫妻俩就再也没离开过顾家。
他们一直没有孩子,后来也不再强求。
待顾家三个孩子视如己出。
若是往常,柳逐溪必定不敢多言,今天却鲁莽地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