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之助敏锐地发现,将本丸权限给他后,水上苍介的状态似乎更差了。
明明不用供应灵力给付丧神,但整个人却还是颓废了很多,不与他闲谈的时候就一个坐在床边,荡着脚发呆。
“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我帮忙吗?”织田作之助再三询问,“不用担心麻烦我,或者,你应该去医院看看。”
水上苍介眼底有些发青,看起来很憔悴,他笑道:“我好歹不算是个普通人吧,去医院能检查出什么东西。”
“那你在焦虑什么?”
几天下来,织田作之助彻底发现了在某些方面,水上苍介跟太宰治一样难搞。通常会以不在意的嬉皮笑脸的姿态隐瞒心事,又像大雨中浑身湿透流浪猫,浑身发抖也克制不住寻找温暖。
就不能实诚一点吗?
织田作之助觉得自己这种性格就蛮好的。
水上苍介撇撇嘴:“我有什么好焦虑的,要是怀表在铃木家,我去买回来就好了;要是不在,那就慢慢找。”
织田作之助一遍整理着自己的书稿,一边道:“不是这件事情。你过来的那一天晚上发烧说胡话了。”
水上苍介浑身一僵:“啊,这样吗?”
“提到了‘和树’。”织田作之助道,“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们可以略过这个话题,不过我希望你还是稍微在乎一些自己更好。”
织田作之助虽然沉默内敛,但这又不代表他不够敏锐,哪怕是作为审神者不能用本名,水上苍介也没必要在梦中叫喊自己的化名。
他的名字绝对来源于一个很重要的人,织田作之助想,这样每次在别人叫他的时候,就好像那个人也存在一样。
水上苍介手放在干净的床单上,朝织田作之助笑着,似无所谓地道:“啊,这没什么,和树……算是我哥哥吧。”
“恩。”织田作之助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