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什么?”
“臣妾……臣妾没有杀花芽。她刺伤臣妾后,因着皇上和您大婚未满一月,臣妾怕见血连责罚她都没有,只是斥责了一番,便……便让她下去思过了。”
李安好点了点头,表示清楚她说的话了,伸手拿了小太监捧着的延禧宫记档:“你入主延禧宫快十一年了,伺候你的宫女,不见了九个,加上花芽凑了个整,这事你怎么说?”
对着她哭是没用的,该交代的最好还是一五一十的交代,如此她也会酌情给她选个痛快的死法。
苏昭容心里慌了,目光下落定在皇后拿着的延禧宫记档上。
见她不言语,李安好倒也直接:“宝樱,去太医院请个擅长医治跌打损伤的太医过来,给苏昭容瞧瞧伤口。”
“是,”宝樱抬眼瞅向苏昭容,撇了撇嘴,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还当她们家主子好糊弄。
苏昭容忘了哭。
李安好将延禧宫的记档放回小太监捧着的托盘上:“还不说实话吗?”
久久苏昭容徒然嗤笑:“您要臣妾说什么?”翻眼上望皇后,承了
二十来天的恩宠,皇后这张本就漂亮的脸蛋比那牡丹花还娇嫩,“说那些宫女都是臣妾命人杀的吗?”
她低估皇后的毒辣了,皇后揪着这事,是想要她死啊。
“是不是你杀的,你这心里头不是比谁都清楚?”李安好敛目,没有回避苏昭容的直视:“那个叫花芽的宫女,在死前遭受过凌辱破了身,”成婚了,她已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闺阁淑女,“本宫已令人去搜查延禧宫了。”
此话一出,苏昭容脸顿时煞白:“皇后,你是真的想要我的命。”
“苏昭容,”守在一边的冯大海厉声出言:“还请您注意尊卑。”
李安好面目冷然:“本宫不是要你的命,”沉凝稍许接着道,“本宫要的是主意用那般凶残手段杀花芽之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