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种种,皇上能做的就是安抚她。

    相比于毓秀宫,钟粹宫里的淑妃就悠然多了。白日里天热,在殿里闷了一天,人都快散架了。熬到晚上,总算是凉快了,让两个小太监把摇椅搬出来放在庭中,再备上一些瓜果,享着习习凉风,别提多惬意了。

    “长姐,你心里不堵吗?”养了几天,韩璐受惊的魂也稳了,只夜里还是会有点怕。

    “堵什么?”淑妃吃着蜜瓜,看着满天的星:“这宫里没皇后的时候,本宫也没受多大恩宠,还不都是自个找乐子消遣?”转眼望向端坐在绣凳上的小妹,“别怪本宫这个做长姐的说话粗,像咱们这样的东西,没矫情的余地。”

    是挺粗的,韩璐有些不服气:“那皇后呢?”

    “皇后不一样,”淑妃轻叹一声,将没吃完的那小块瓜放回盘子里,由烟霞扶着坐直身子:“你看看现在的慈宁宫不就清楚了。”

    皇后嫁给皇帝,大礼跪拜的是慈宁宫那位,而慈安宫里的懿贵太妃却是受不得皇后的跪礼。

    这就是嫡庶尊卑。

    只要皇后把屁股下的位置坐稳了,不管有没有儿子傍身,她至死都是这天下间最尊贵的女人。

    韩璐没声了,低着头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哭什么,这不是你自己求的吗?”淑妃翻着白眼,后仰躺回摇椅上:“那天皇上在坤宁宫里可是说了,除了皇后娘娘,宫里的妃嫔不想过的就滚去东太山下的乌月庵修行,”稍侧首问道,“你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吗?”

    抽噎了一声,韩璐紧抿着嘴,她不想哭的。

    淑妃将话说死了,以免她还心存侥幸:“旁人,本宫管不了。但你给本宫听清楚了,千万别想着皇上会陪你风花雪月、煮酒吟诗,那是白日做梦,”听着抽噎声,她也不心软,“你且看着吧,皇上的后宫不会出宠妃。”

    宠后,倒是有可能。毕竟是皇上寻寻觅觅这么多年,自己择的,当然要多爱重几分。

    次日下了早朝,皇帝才回了乾正殿,手还没摸着折子,天壬就来了。

    “皇上,按着土的密实程度,臣等已经将那条被填的密道打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