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雀儿转身,不想再理会地壬姐姐了,她虽然年岁小,但也知主上是不可能允许建立凤卫的。
籽春院里,钱氏躺在床上,两眼大睁着,一天都恍恍惚惚的,她还是不敢相信宁诚伯府会出一位皇后,用手肘拐了拐睡在边上的男人:“夫君,你打我一下。”
“半夜三更的不睡觉,你又想干什么?”李骏立马往床里去了去,语调严肃地警告道:“安好的身份不一样了,如今咱们府里全都是宫里的眼睛,你不许给我闹幺蛾子。”
她又不傻,钱氏头歪向里:“我就是想让你打我一下,让我知道这不是在做梦。”想想宁诚伯的爵位还能更上一层,彦哥儿、宏哥儿有个皇后姐姐,以后说不定还会有个皇帝外甥,咝……
不行,她得把自己调理身子的方子收罗收罗,交给李安好。
“你自己打,”宁诚伯双手抱着自己,身子一翻,面朝里。他是要成为国丈的人,怎么能动手打一妇孺?
“我自己舍不得,打了不疼
,才让你代劳的,你到底打不打?”
“不打。”
二房浅云院,已露疲态的李岩坐在主位上,沉目看着跪在下的妻子和女儿:“有些事,我本不欲多说。但今天皇帝要娶咱们宁诚伯府三姑娘为妻的圣旨降临,我这心里怕了。以免你们母女再犯下什么大罪,还是决定把我最近查到的事说一说。”
“夫君,”周氏凝噎,满面泪痕,巴巴地望着丈夫。
李岩叹气,转眼看向垂首跪于周氏下手的女儿:“是不是还有颇多不甘?”过去他以为安馨娇俏懂事又善良,从未想过这些都不过是表象,“宏哥儿那有两只五福玉香球,一只是他从安好那要来的,另一只哪来的,你和你母亲心知肚明。”
“女儿错了,”活了十五年,李安馨终于认清她与李安好之间的差距。此差距无关身份,只在心胸与眼界。她以为的万无一失,在李安好眼里就是个笑话。
“你确实错了,”那日在前院书房母亲的话犹在耳边,李岩敛目:“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因着嫉妒设计构陷姐妹,如此狭隘,谁还敢指望你来兴昌家族、光耀门楣?”
是啊,她悟了。李安好早就看透了,所以冷眼观她一条道走到黑自绝所有希望。而她就像个丑旦。
“父亲安心,女儿和母亲不会再做傻事了。”李安好进宫为后,于宁诚伯府谁都有利。明年的大选要避嫡,定是要延后,后年她十七,再往后是十八。李安好年纪不小了,帝后大婚多是明年,最迟也就后年,她还有机会。